晚霞
那天我喝醉了,摇着脑袋依靠寝室的木门上,在走廊里抽着烟提神。我醉醺醺地跟彤小姐胡言乱语,说我要写文章给她,我想她了。
走廊上方的白炽灯明晃晃的挂在那里,照得我眼睛仿佛有一根刺。
我给她录了一段很长的视频,视频里的我就静静的望着自己的眼睛,好像我能看到她一样。就这样录了许久,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头更昏沉了,于是愈发想回床上睡觉。就这样答应她的文章也抛在脑后。
在上次写完《十七位客人和三十号技师》的故事以后我有点抑郁。可能是我喜欢的文章结尾尝尝以悲剧结尾,喜欢那种面对羁绊和命运踌躇之间的徘徊感,所以我经常会陷入自己编造的故事情节里面出不来。
彤小姐说她很期待我的下一个故事,不知道我还会写出什么让她不可思议的边缘人物。
她问过我是怎么能写出这样的风格。我说如果我要写东北满天雪地的寒冷,就不能只写曾经那个年代洪水般的下岗工人郁郁不得志和迷茫。我说如果我要写小县城里无法逆天改命的小市民,就不能只写下三滥的行业和街头的混混。我说如果我要写爱情,就不能只写灯红酒绿 醉眼朦胧里的纸醉金迷。
在我滔滔不绝的苦恼自己“江郎才尽”时。
她说无论你写给我的情书也好,写出自己满意的文章也好,我依旧觉得你是很浪漫的人。
今晚刚吃了助眠的药,想起彤彤的这些话让我睡的更自得了许多。